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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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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那裏得知她的身體早在與父親結婚之前就一直不太好,就因為這樣她即使身為帕米爾的族人也無法運用念力,但幸好的是我和賽奇那素未謀面的父親在一次任務中尋找到了特效藥才讓她的身體勉強好轉,可惜近年來特效藥的作用也接近了臨界點,她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因為自己的死太過傷心,所以才決定將自己尚且年幼的孩子送到族長那裏。

“我不認為你這樣做,賽奇就不會傷心”我說道。

“請原諒我的自私,我的孩子”母親彎腰抱住了我,她的聲音帶著不可忽視的哽咽。

“……”我沒辦法安慰她,就如同我無法挽回她即將逝去的生命一般。

“阿媽的身體,就連你也沒有辦法嗎老頭”回到公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族長老頭,從小到大他帶給我的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感覺,所以我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老頭頓了頓,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論曾經擁有過多麽強大的小宇宙他畢竟也只是一屆凡人。

“我知道了”我低下頭,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舉起錘子開始修覆大廳內的雕像。

沒關系,還有些時間,總會找到辦法的……

那天之後,賽奇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什麽消沈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他消沈的方式就是看書,看書,以及看書,還都是跟板磚一樣厚的那種。

這熊孩子至少也是跟我一個娘胎裏出來的,為什麽性格一點都沒隨著我呢,有這個看書的時間我寧願瞬移出去欺負小胖子尼瑪。

“啊球——!”——此時正在趕羊的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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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母親來看我和賽奇的次數越來越少,到了現在幾乎都見不到什麽面,正因為這樣我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曾嘗試著瞬移到中原尋求醫治母親的辦法。

當然這是瞞著賽奇暗中進行的,母親沒有拒絕我給她的草藥,或許她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爭取多活些日子能留在我和賽奇的身邊,但可惜的是無論吃了多少藥,母親的身體依舊沒什麽起色,到了現在她幾乎虛弱的起不來床。

這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我和賽奇慢慢的在長大,此間賽奇早已將公館所有的書盡數背熟,而我鍛打的技術也日益成熟,我甚至想憑我這一手被老頭嚴格調、教出來打鐵手藝外加前世的經商頭腦去往中原開個鐵匠鋪暗中走私軍火養活老娘和弟弟完全沒問題,而且以賽奇的頭腦說不定也能去考個科舉當個官什麽的,官商勾結什麽的簡直不能更美好,不管怎樣總比在這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空虛寂寞冷強,最重要的是我真的一點不想吃高原特產的肉幹和奶茶了,在穿越後曾經身為肉食性我幾乎也快被千篇一律的肉肉肉吃吐了,我現在十分想去中原吃新鮮的水果綠葉菜。

越想我越覺得這方法可行,拉著賽奇說了我移居中原的想法後,得到的卻是賽奇這熊孩子一副‘哥,你開心就好’的表情。

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你就這麽想屈服在族長老頭的淫威下一輩子留在帕米爾當鐵匠嗎?”

“可是阿媽和師父說我們帕米爾族人身上擔負著重要的使命,不能隨意離開這裏的……”賽奇看上去似乎有些動搖,但嘴上還是不肯松口。

“老頭子有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我瞪著死魚眼。

“因為哥哥你那時候正在打瞌睡啊,你忘了嗎?”賽奇一臉正色:“哥哥你什麽時候才能好好聽師父授課啊”

“…………”

在說教這方面,我覺得我的天賦永遠比不過賽奇,這樣的人才不去當領導真是太可惜了。

“別廢話,跟我來”我不由分說的拖過正在看書的賽奇,發動瞬移去往了自己原本的家,移居的想法母親也必須要知道才是,她一向不會拒絕我的請求,所以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讓母親答應。

“是教皇大人的意思嗎?”聽聞來意,躺在床上養病銀發女人勉強扯開了一個蒼白的笑容:“這樣也好,至少我可以放心的去見他了”

“對於十年前巨蟹座的隕落,我與教皇大人都感到十分的內疚,夫人……”站於床邊的棕發男人面容剛毅俊美,渾身散發著一種與常人不同的氣勢,但他此時眼中流露出的卻是與自身氣質不符的無盡的愧疚與懊悔。

“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們,這是那個男人自己選擇的路,我深深為他感到自豪”女人手握羅盤,面色安詳的說道。

“夫人……十分感謝您的諒解……”棕發男人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已然沒了迷茫。

“呵,多年未見你也已經變成成熟的大人了呢恭喜,射手座大人”女人笑容不減。

“…………”面對這樣純粹的笑容,男人不知該做何表情。

“對了,如果你是想去看看白禮賽奇他們的話,現在他們兩個應該還在族長那兒咳咳……”女人剛想起身,劇烈的咳嗽又將她震回了床鋪。

“夫人!”射手座大驚連忙上前扶住她,他知道她的身體並不怎麽樂觀,但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於是依靠瞬移憑空出現在石屋的我和賽奇一睜眼便看見一個陌生人(♂)懷抱著自家媽咪不知道在幹些什麽場景。

我:“阿媽,我覺得你現在才想起給我們找後爸似乎晚了點”

母親:“…………”

射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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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越的一開始,因為族長老頭的原因我原本一直認為我現身處的劇本是一個修真種馬文的世界,但在遇到了達瓦和尼瑪後我又認為這是一個夾雜著鄉村愛情的修真種馬文的世界,而現在正要下定決心想要向著平步青雲種田文努力的我的世界觀又受到了劇烈堪比宇宙爆炸的沖擊,因為……

媽咪:“兒砸,你該去當聖鬥士了”

What?!!!!!!!!!!!

“抱歉,阿媽,你說的我聽不懂,能解釋一下嗎?”我睜著死魚眼面無表情。

“我還以為族長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母親披著厚實的圍巾從床上坐起,賽奇貼心的跑過去給她的背後塞了一個枕頭使她能更舒服的靠著。

母親微笑的摸了摸賽奇一頭銀長直轉而對著床邊的棕發男人示意道:“我手裏的這個是老二賽奇,那邊坐著的是老大白禮”

“居然是雙生子嗎……而且還不是誕生在雙子星座下的孩子?”男人很是驚奇,伸手也想來摸我的頭,但被我‘敢摸我的頭你就死定了’的眼神擊退了回去。

“白禮,賽奇,這位是從聖域來的射手座大人,他是來迎接你們回聖域的”母親用一種‘今天天氣真好啊’的平淡語氣輕易的擊碎了我最後的世界觀。

“聖鬥士,聖域?”我雙目無神的喃喃道。

即使再怎麽缺乏童年,四大名著之一的聖鬥士星【吡】他總還是知道的,順便說一句其餘三大名著分別是美【吡】女戰士、死神小學生以及凹凸曼。

“是的,我奉聖域教皇的名義前來接回上任巨蟹座卡斯帕爾大人的孩子,也就是你們,被巨蟹星座選中的孩子”提及此行的目的,男人一臉嚴肅。

卡斯帕爾……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等等這不就是我們那已經掛掉很久的爹的名字嗎?!

我驚悚,這種子承父業的方式,怎麽看都是個巨大的坑,畢竟當年身為青銅聖鬥士的星星大魔王都能連闖十二宮虐黃金,這麽說的話萬一自己真的有朝一日當上了黃金什麽的,還要接著聖鬥士的傳統被打不死的天馬座小強虐身又虐心?!

媽個雞,我現在在穿一次還來不來得及,再不濟穿到凹凸曼的世界當個圍觀小怪獸的路人甲也行啊!

我淚流滿面,默默扯過賽奇脖子上的圍巾吸了吸鼻子。

“時間不多了,現在去跟族長告個別吧,白禮,賽奇”母親將我和賽奇一起摟進了懷裏,輕聲的說道。

“那去了聖域我還能見到你嗎阿媽”賽奇忽然問道。

“……嗯,那是當然的,不過你們要先從教皇大人那裏拿到了聖衣才能來見阿媽哦,我會為你們感到自豪的”母親頓了頓微笑的說道。

“可是你的身體……”我皺眉。

“已經沒什麽問題了,白禮你帶回來的草藥很有用哦,阿媽現在已經感覺自己好了很多了……”

母親笑著,臉上泛起朵朵紅暈,因為病痛而無神的眼睛也在說這話的時候亮了起來,就好像她真的已經痊愈了一樣。

“是嗎……”我將信將疑,因為那些草藥的作用自己心裏也沒底。

“所以啊……請你們放心的去吧……”母親閉上眼分別親吻了我和賽奇的額頭,這意示著祝福與分別。

我沒有選擇,只能答應母親的請求,就如同她從來不會拒絕我們一樣,我和賽奇從來也不會做讓她為難的事情。

“在走之前,阿媽還有一個請求”母親這麽說著馬上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羅盤,放在膝上並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現在請你們將自己血液滴在這個羅盤上”

“我拒絕”這種村頭瞎子算命鐵口直斷的即視感,怎麽都不想做好麽,劃開自己的手可是很疼的,我吐槽道。

“那就賽奇先來吧”母親並不強求,將羅盤放在了賽奇的面前。

賽奇聽話的驅動念力用圍巾劃開了自己的手,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了羅盤上。

血液滴落的一刻,羅盤開始飛速轉動,隨著羅盤的轉動母親的臉色並無太大的變化,只在指針停下的時候有了些許的糾結與欣慰。

“阿媽,怎麽了?”賽奇好奇的問道,這個羅盤一直放在家裏的箱子裏從未動過,為什麽母親今天想到要拿出來玩了?

“嗯……根據占蔔的結果來看,賽奇以後能長命百歲呢”

“是嗎?!太好了,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看世界上其他的書了!”

“…………”我吐槽無能,從族長老頭那兒了解到,作為所謂的穆大陸的後裔,每個帕米爾族人都有百歲以上的壽命,所謂常人所追求的長命百歲在他們這裏也只能算得上是中年期而已……

嘛,騙騙賽奇這熊孩子倒也是夠了,不過阿媽你到底行不行啊,占蔔這種神棍的東西真的適合在臨行前拿出來忽悠我們嗎?!

“白禮,你……”

見到母親又將渴求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我一扭頭將手伸到了賽奇的面前,賽奇會意撕拉一下當即就在我的手上劃了一道口子。

感觸到血液羅盤又開始轉動,不過這次母親的表情看上去就很奇怪,比起對於賽奇的糾結,對我所謂的占蔔結果她呈現出居然是……恐慌?

由於那絲情緒在她的眼中過得太快,我實在不好判斷。

“怎麽了?阿媽”似乎是母親戲演的太足,我居然也有些好奇了。

“沒、沒什麽,白禮你的結果也是跟賽奇一模一樣的呢,不愧是雙生子啊……”母親有些慌張的將羅盤放回原處,由於太過慌亂羅盤甚至還脫離了她的手心落到了地上。

“破了……好可惜”賽奇拾起沾染了裂紋的羅盤不無可惜的說道。

“…………無聊,我走了”不去理會行為詭異的母親,我跳下床鋪發動瞬移眨眼回到了老頭居住的公館。

老頭似乎早就知道了我的來意,我一露面他就將滿滿的兩個包袱外加鍛打工具一起扔給了我,然後絲毫沒有的師徒愛的背對我繼續叮叮當當修破爛……好吧今天我忽然意識到了那些並不是破爛而是碎掉的聖衣部件。

日落之前,那個自稱是射手座聖鬥士的男人將我和賽奇一起帶走了,母親站在山崖目送著我們遠去。

我沒有回頭,賽奇也是,他怕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撒嬌留在母親的身邊,而我……

“…………”銀發紫眸的女人抱著碎裂的羅盤靜靜的看著三人逐漸化作三個黑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

已經走了嗎……

走了也好……因為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失誤,下章一定入聖域

感受下白禮老爺子年輕時的美貌以及賽奇老爺子那少女的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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